鏡電視新聞台執照爭議

鏡電視新聞台執照爭議是2022年臺灣爆發的蔡英文政府爭議案件。鏡電視中華民國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NCC)申請鏡電視新聞台之衛星廣播電視事業執照,發照過程屢遭質疑官商勾結,完全執政的民主進步黨更遭質疑再次背離自己過去主張的黨政軍退出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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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台開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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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月19日,NCC第999次委員會議決議,以四十多項附帶條款通過鏡電視新聞台之衛星廣播電視事業執照申請案[1][2]

2022年5月2日,鏡電視新聞台在中華電信MOD(508頻道)[3]中華電信Hami Video亞太電信Gt TV四季線上4gTV(50頻道)、愛爾達電視OTT上架。

2022年5月6日,鏡電視總部(臺北市內湖區堤頂大道一段365號1樓)舉行新聞台開播典禮,由董事長鄭優宣布開播及未來計畫[4],並表示正在與有線電視系統業者洽談,最快有望在5月底前上架,預計定頻84或86頻道[5][6]。鄭優致詞時強調,鏡電視新聞台取得執照的過程「絕無不法,更無特權」[7]

2022年5月8日,鏡電視新聞台正式開播[8]

執照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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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月NCC決議通過鏡電視新聞台之衛星廣播電視事業執照申請案以後,隨即有人具名向NCC檢舉:《鏡週刊》董事長裴偉辭去鏡電視董事長以後,不僅繼續以其擔任董事長的停雲管理顧問公司名義每月領取鏡電視顧問費新臺幣一百五十萬元,甚至直接參與鏡電視每天新聞方向決策,違反新聞獨立;裴偉的《鏡週刊》集團有高達上百名員工從事集團內工作,薪資卻掛在鏡電視領取,違反公司治理[9]

2022年3月4日,鏡電視董事長陳建平董事會以「干預新聞自由」為由無預警解職,鏡電視總經理李玉佩與董事長特助張寒青亦遭董事會無預警解職;紙風車劇團創辦人李永豐接任鏡電視董事長,前民間全民電視公司副總經理蔡滄波接任鏡電視總經理[10]

2022年3月10日,台灣民眾黨立法院黨團舉辦記者會質疑,NCC七名具有新聞專業的委員全數反對通過鏡電視執照申請案,但因NCC主任委員陳耀祥強力護航而表決通過,究竟是哪些民主進步黨高層向陳耀祥關說、幕後操控。立法委員蔡壁如批評,裴偉涉及重大背信行為,NCC視而不見。NCC副主任委員兼發言人翁柏宗表示,NCC審查鏡電視執照時確實沒有顧問費相關訊息,NCC會了解清楚、也會請鏡電視外部公評人翁秀琪說明,NCC委員依法獨立行使職權、絕無政治力介入;鏡電視的公司登記、董事會或公司治理,依《公司法》規定,由經濟部認定[11]

2022年3月14日,蔡壁如說,鏡電視政治人脈豐富,中華民國總統府發言人張惇涵之妻陳璽鈞是從華視新聞跳槽的鏡電視主播,行政院機要顧問丁怡銘之妻許貴雅是從三立新聞跳槽的鏡電視主播[註 1];這些背後的關係,社會大眾不知道,但想必陳耀祥比她清楚[12]

2022年3月15日,李永豐因壓力過大宣布請辭,創造鏡電視11天換董事長的紀錄,改由導演楊雅喆接任董事長,但NCC以公司治理為由表示不干涉[13]

2022年3月17日,蔡壁如表示,鏡電視已經拿到執照,但NCC罕見提出12項負擔、14項保留許可廢止權、16項行政指導;鏡電視每月支付裴偉的停雲管理顧問公司顧問費,涉嫌違反「公司股東及所屬關係企業與鏡電視不得有顯著或非常規交易」之規定;既然是「騙來的執照」,現在NCC該撤照就要撤。蔡壁如批評,裴偉的行為已經涉嫌《中華民國刑法》「背信罪」,NCC毫無查證就相信鏡電視回函之片面解釋。蔡壁如質疑,陳耀祥敢不敢在立法院告訴全體國民,究竟知不知道這件事;NCC接獲具名檢舉,是否有展開調查,還是「只當個收發處」[9]

2022年3月22日,時代力量立法院黨團舉辦記者會質疑,鏡電視補件超過30次,一補再補、補到過為止,NCC有護航之疑慮;NCC審理鏡電視執照過程黑影幢幢,由於NCC拒絕提供與鏡電視公文往返紀錄,黨團將於立法院提案要求成立調閱小組。立法委員王婉諭指出,裴偉任職鏡電視董事長期間與自己經營的停雲管理顧問公司簽署顧問契約,當時鏡電視與停雲董事長都是裴偉,當時鏡電視董事黃麟翔也是停雲監察人時代力量追查發現,停雲總部設於臺中市南區社區民宅的空屋,如此容易查證的事實,NCC卻不調查就直接採信鏡電視回覆。翁柏宗表示,NCC在鏡電視營運計畫負責人變更案中已經啟動行政調查程序,NCC尊重立法院決議[14]媒體改造學社要求NCC,除應調查清楚鏡電視是否有穩定且信賴的組織外,必須針對「台灣電視產業市場結構過度競爭」影響「內容品質」與「閱聽人權益」說清楚,尤其是「新聞台退場管制作法」[15]

2022年3月24日,陳建平發布聲明稿表示,他任職鏡電視董事長期間發現「若干不合常規之交易」,但3月4日董事會部分董事以「干涉新聞自由」罪名抹黑他、違法將他解職,他很遺憾「未能導正鏡電視之公司治理」。陳建平表示,各種政治勢力積極介入鏡電視,背後更有複雜的「政、商、媒」關係,已經與鏡電視大股東們當初邀他擔任董事長的初衷有違;「鳥獸與同類相聚,真理也必歸於實行真理的人」,他「階段性目標已完成」,宣布退出鏡電視董事會[16]

2022年3月29日,鏡電視宣布由前中華電信董事長鄭優接任董事長。

2022年3月30日,蔡壁如指控,鏡電視取得新聞台頻道執照前已經購買新聞編播系統,是否已經有把握拿到頻道執照;同時質疑,鏡電視擁有明顯「政、商、媒」利益結構,為何NCC不調查鏡電視是否違反黨政軍退出媒體原則?[17]國立臺灣大學經濟學系教授鄭秀玲立法院交通委員會公聽會說,鏡電視最初是以李永豐、楊雅喆等藝文界人士包裝,說要弄「民間的公共電視」來爭取NCC認同,取得頻道執照以後就不斷換董監事,「猶如高中生找高手提出書面報告去考試,順利考進台大後就換一個學生去念書」,是以詐騙作弊手段取得執照。鄭秀玲指出,鏡電視大股東名單出現臺灣最大建商寶佳機構副董事長林家宏,寶佳機構曾經介入勞動基金炒股案、也是股市禿鷹,可能為了建商利益而透過鏡電視阻擋政策。鄭秀玲提到,前民主進步黨祕書長洪耀福努力湊合推出鏡電視的大股東與董監事,洪耀福的行為已經違反民進黨創黨精神、違反「黨政軍介入媒體」紅線,中華民國總統民主進步黨主席蔡英文應該下令調查此事,調查屬實就應開除洪耀福黨籍[18]中國國民黨立法委員賴士葆說,鏡電視一再換董事,NCC卻核准鏡電視新聞台上架,坐實了外界傳言民進黨英系要鏡電視,「其他派系都有電視台了,NCC為了民進黨的派系平衡做了這樣的事情」[19]

2022年3月31日,蔡壁如批評,鏡電視申設期間被NCC要求補件30次,NCC提交立法院交通委員會的調查報告未對「鏡電視短時間董事人事異動頻繁」與「裴偉透過停雲管理顧問公司領取鏡電視顧問費」作出回應,NCC只憑鏡電視回覆就相信。鏡電視發布聲明稿,批評蔡壁如所稱「《鏡週刊》員工掛在鏡電視領薪水」為惡意移花接木言論,並指控臺北市政府勞動局「違法勞動檢查」洩漏員工名冊與勞工保險投保資料給蔡壁如。2022年4月1日,蔡壁如反駁鏡電視聲明稿,她說,她掌握的資料是鏡電視高層看不下去而提供給她,她已準備一堆資料舉證鏡電視涉嫌背信罪,期待鏡電視提告[20]

2022年4月3日,甲山林廣告董事長祝文宇證實,鏡電視申請設立爭議不斷,鏡電視新聞台遲遲無法上架有線電視播放,他已打算從鏡電視退股;現在是「誰要買,我就賣」鏡電視股權,並改為投資亞洲衛星電視[21]

2022年4月15日,時代力量立法委員陳椒華指控,鏡電視新聞部副總經理陳素秋從2021年5月起每月支付顧問費新臺幣十萬元給前NCC主任秘書吳嘉輝,鏡電視可能藉由吳嘉輝取得NCC審查訊息。《民報》披露,「根據NCC內部消息指出」,一名現任NCC委員過去曾長期擔任吳嘉輝部屬,該名NCC委員「異常關切」鏡電視的審查進度,幾乎是每週都會向承辦單位探詢審查進度;在鏡電視最後拿到執照的審查會議上,該名NCC委員也力挺陳耀祥讓鏡電視過關[22]。鏡電視表示,已經掌握洩密的職員,將依《營業秘密法》提告,追究民事及刑事責任。陳椒華表示,吹哨者沒有偽造事實,她希望鏡電視勇於認錯,「處罰員工不能抹滅欺騙NCC的事實」[23]

2022年4月28日,陳椒華在立法院指控,鏡電視籌設期間,律師兼鏡電視監察人劉志鵬所任職的律師事務所「有澤法律事務所」,一名受僱律師黃馬煜曾任翁柏宗的機要秘書。陳耀祥表示,不知道黃馬煜在鏡電視申設過程有扮演任何溝通角色[24]

2022年4月29日,匯流新聞網引述匿名爆料,「洪耀福主導鏡電視新任總經理與董事長的更換」,「除了張惇涵太太(陳璽鈞)以外,還有銓敘部常務次長林文燦的太太陳素麗在鏡電視擔任董事長室主任,為鏡電視取得執照立下汗馬功勞」。匯流新聞網記者電話訪問洪耀福,洪耀福無回應;記者又電話訪問林文燦,林文燦答覆「這個我不知道」以後直接掛斷電話。陳椒華表示,鏡電視執照審議通過的過程充滿太多政治力介入、NCC護航到底的陰影,才會產生非常多的爭議與疑點,後續效應就是鏡電視新聞台難以真正踐行「客觀、獨立、中立」來進行報導。鏡電視發布聲明稿表示,鏡電視與《鏡週刊》絕無人力共用,裴偉為鏡電視股東之一;依據鏡電視營運計畫,所有權與經營權分離,裴偉從未介入鏡電視營運[25]

2022年5月4日,翁柏宗表示,衛星廣播電視頻道依據《衛星廣播電視法》規定是沒有「試播」,中華電信MOD屬於《有線廣播電視法》規定之「公眾收視平台」,鏡電視新聞台在中華電信MOD「試播」就等於開播;只要是完成開播,鏡電視新聞台所有節目就必須按照《衛星廣播電視法》與該台《營運計畫書》監理,包括開台承諾「藝文、兒少、台語、國際節目內容必須達一定比率」。NCC電臺與內容事務處處長黃文哲表示,鏡電視新聞台於5月11日以前開播,是《衛星廣播電視法》規定的法律義務;至於開播後,如果鏡電視新聞台有違反當初營運計畫附帶承諾之執照廢止事項,NCC仍得廢止其營運許可[26]

2022年8月18日,《上報》披露,NCC近日收到有關鏡電視的檢舉函指出,2021年7月16日鏡電視經營團隊接受NCC外部審查委員視訊詢問,但因部分審查委員抗議而沒有進行表決,審查程序不如預期順利,當晚裴偉以LINE告知鏡電視大股東們「我們已經將情況向府院(總統府與行政院)抱怨,要他們給NCC壓力」。檢舉函提到,2021年12月17日鏡電視股東會,裴偉告知出席股東「鏡電視的補件回覆送進NCC之後,行政院院長蘇貞昌找了NCC主委陳耀祥,明確要求陳耀祥在很快速度讓鏡電視拿到執照;今天是行政院直接告訴我的,已經做了這樣子的安排,叫我們放心」。檢舉函指控,2022年1月12日鏡電視內部會議,在裴偉與黃馬煜主導下,會議決議對NCC提出避重就輕的回覆,黃馬煜更強調「一定要在下周就過這個案子;不能小看NCC那個部分,一定要在下周把它壓過去」[27]

2022年8月24日,NCC審查鏡電視申請負責人、公司章程、實收資本額變更暨換發執照相關申請,決議「續行審議」。翁柏宗表示,鏡電視已經提出將增資新臺幣20億元、實收資本額變更為新臺幣40億元,但NCC尚未收到正式申請[28]

2022年9月26日,台灣民眾黨立法院黨團舉辦記者會,公布鏡電視取得新聞台頻道執照前,針對NCC接獲檢舉內容要求回覆,於內部會議商討對策的完整錄音檔。台灣民眾黨立法院黨團節錄錄音檔重要譯文內容,當天出席者包括鏡電視高階主管、已卸任鏡電視董事長且聲稱與鏡電視無關的裴偉、《鏡週刊》總編輯廖志成,還請來黃馬煜扮演決定回覆NCC論述基調的重要角色。台灣民眾黨立法院黨團主任陳琬惠表示,日前鏡電視發布聲明稿澄清,並指錄音檔可能被變造、加工,要求媒體不要引用;現在黨團公布完整錄音檔,這已是公共財,歡迎大家送鑑定。陳琬惠說,立法院上一個會期,跨黨派立委要求成立「調閱小組」釐清「政黨介入鏡電視」一事,但民進黨立法院黨團與NCC執意阻擋。蔡壁如質疑,資金只能撐到2022年11月的鏡電視,為何可以爭取登上新聞台黃金區塊。蔡壁如說,鏡電視與《鏡週刊》共用大批人力、裴偉坐領鏡電視高薪顧問費、鏡電視編播系統採購流程重大缺失等證據,陳耀祥都知情;甚至鏡電視資金「左手放右手」掏空公司資產,證據都鉅細靡遺、早就給了NCC,NCC現在還在裝瘋賣傻、查到現在都沒下落[29]

2022年9月27日,立法院施政總質詢,陳椒華播放裴偉在2021年12月17日鏡電視股東會上的錄音檔及對話紀錄,質疑府院高層介入NCC審查鏡電視執照申請。第一段錄音檔中,裴偉表示,蘇貞昌對陳耀祥說,這些東西程序都已完備,四大公投後要趕快,沒什麼好拖延了,要讓鏡電視在很快速度拿到執照;「今天是行政院直接告訴我,已經做了這樣的安排,要我們放心」,順利的話應該會在2021年12月底以前拿到執照。第二段錄音檔中,裴偉表示,2021年12月1日鄭優代表鏡電視去NCC接受面試,NCC問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問題,之後鄭優對蔡英文說NCC無理取鬧,「那禮拜,小英總統立刻告訴蘇貞昌——他們每個禮拜三會開會——告訴他,『這件事情人家已經做了最嚴格的處理,我們內容啊、章程沒有理由去拖人家,一定要趕快去處理』」。第三段錄音檔中,裴偉表示,蘇貞昌對陳耀祥說「你這個主委喔,不要做到我給人家說……我本來給你一個favor,後來『有』變成『沒有』,你不要做成這個樣子」;裴偉還提到,洪耀福告訴陳耀祥,「你不要以為『18號那個公投如果沒什麼好結果,會換行政院長,然後這個案子就可以拖』,這個是總統的旨意、不是行政院長的旨意,誰來做行政院長,這案子都還是要過的」[30]。蘇貞昌否認府院高層介入鏡電視執照審查,並稱無法確認錄音檔是否為裴偉的聲音。陳椒華表示,她願與蘇貞昌對賭,將錄音檔送交第三方檢驗。陳椒華說,「我在立法院發言全權負責」,歡迎鏡電視提告,她將在法庭上公布完整錄音檔,並請法官要求當天與會股東出庭作證[31]。中國國民黨立法委員洪孟楷批評,總統介入媒體執照准駁,在全世界民主國家都是天大醜聞;NCC原本應該是獨立機關,但錄音檔曝光立馬變成「護航的打手」、「蘇貞昌的小弟」,風骨蕩然無存。臺北市市長台灣民眾黨主席柯文哲諷刺,民進黨每個人都「當鴕鳥」假裝不知道,「只有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每個老百姓眼睛都睜得大大的、看得很清楚」[32]。國民黨副發言人楊智伃表示,民進黨高聲要求黨政軍退出媒體與校園,自稱捍衛自由民主,指控其他政黨都是「中共同路人」,自己卻將政治黑手伸入第四權與獨立機關,踐踏《中華民國憲法》、踐踏新聞自由、侵犯公共利益[33]。陳建平發布聲明稿表示,他原定本月28日赴NCC說明有關鏡電視負責人變更之爭議,NCC突然於日前通知取消該日之約詢、延至10月以後另定日期,原因卻是該日先行處理鏡電視新聞台上架有線電視系統業者的申請案[34]

2022年9月28日,裴偉發布聲明稿,指控2021年12月17日鏡電視股東會錄音檔之錄音者為時任鏡電視財務長田富彰,宣布將對田富彰提起民事及刑事訴訟並求償。裴偉強調,前臺北市政府勞動局局長陳信瑜以「違法勞動檢查」洩露鏡電視勞動檢查之機密給台灣民眾黨立法院黨團,經臺北市政府政風處調查有嚴重違失,更經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辦中;而他「經由確切管道得知錄音之人為田富彰」,整起事件鏡電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35]。陳建平表示,他全程參與2021年12月17日鏡電視股東會,他從吹哨者所取得之該次股東會完整錄音檔長度約2小時,並非如裴偉所稱長度只有二十多分鐘,亦非如裴偉所稱來自田富彰;陳椒華在立法院揭露的該次股東會錄音檔內容確實是裴偉的發言,裴偉向與會股東報告他向府院反映溝通的內容與結果[36]。蔡壁如爆料,她接獲吹哨者提供的2022年1月12日鏡電視內部會議錄音檔,當天出席者包括裴偉、廖志成、黃馬煜、陳素秋等,內容顯示NCC洩露包含檢舉人個資在內的秘密資訊給鏡電視高層;錄音檔中,陳素秋說,NCC「確認只有那個檢舉函」,檢舉人「是一個自然人」、「地址是內湖」[37]中國國民黨立法院黨團舉辦記者會,黨團總召集人曾銘宗表示,黨團將於立法院提案成立鏡電視審查執照調閱小組,他呼籲民進黨立法院黨團及其總召集人柯建銘不要阻擋,「阻擋表示不敢接受外界公開檢視」[38]。時代力量於交通通訊傳播大樓大門前舉辦記者會,要求NCC公開鏡電視執照審查過程,並要求陳耀祥說清楚「蔡英文、蘇貞昌、洪耀福有沒有對NCC施壓」[39]

2022年9月29日,中國國民黨主席朱立倫表示,鏡電視錄音檔曝光案是「國家級的醜聞」,鏡電視內鬥背後最重要的撐腰者就是蔡英文;NCC已經完全沒功能,淪為民進黨的打手、東廠、選戰中心,絕對該被廢除[40]台灣維新召集人蘇煥智批評,鏡電視錄音檔揭露,蔡英文與蘇貞昌直接介入鏡電視執照之取得,破壞言論自由與新聞自由,也違背「黨政軍退出媒體」的初衷[41]。賴士葆說,政府機關收到檢舉函,對檢舉內容有保密義務;卻有NCC官員將檢舉函交給鏡電視,這是台灣版水門案法務部調查局局長王俊力表示,若有涉及刑事犯罪,調查局會依法偵辦[42]

2022年9月30日,曾銘宗表示,陳耀祥接受府院關說而圖利鏡電視,已涉嫌觸犯《貪污治罪條例》「圖利罪」;國民黨立法院黨團等待10月5日陳耀祥到立法院交通委員會專案報告鏡電視核照始末後,再看後續發展,不排除控告陳耀祥圖利鏡電視與特定人[43]。台灣民眾黨立法院黨團總召集人邱臣遠與台灣民眾黨台北市議員參選人吳怡萱陳宥丞黃瀞瑩林珍羽張志豪向NCC主任秘書黃文哲遞交陳情書,要求陳耀祥堅決反對政治髒手介入NCC運作。邱臣遠表示,民進黨企圖打造綠色媒體的「側翼國家隊」,NCC的公信力已經蕩然無存,全民應拒絕「綠色東廠」的產生。陳宥丞質疑,民進黨高喊黨政軍退出媒體,目的只是讓國民黨退出、換民進黨進來掌控。林珍羽表示,總統府與行政院把手伸入號稱獨立機關的NCC,利用公權力打擊異己,並干涉NCC的決定,當然是獨裁。張志豪表示,陳耀祥已經向黨政高層屈服,淪為民進黨與蔡英文的打手[44]

2022年10月1日,蘇貞昌在立法院備詢時被問及鏡電視執照爭議,回答「不必去查」。台灣民眾黨立法委員賴香伶批評,蘇貞昌做了最差的示範,「堂堂一個行政院長,在國會公然說『不必查』、下指導棋,更顯得心虛:今天如果此案不查,不就坐實了是蘇貞昌指導?」柯文哲說,現在人家指控總統與行政院院長直接控制媒體,這是很嚴重的控訴,蘇貞昌應該馬上啟動司法調查;結果都不講話,就是默認,也不採取任何行動,態度就是「不然你想怎樣」,太傲慢。新北市市長侯友宜說,一切公開透明,展現出來給大家檢視,這最重要。柯文哲隨即諷刺民進黨,「公開透明就死了」[45]

2022年10月2日,蔡壁如表示,鏡電視申請執照過程的種種弊端與疑問,蘇貞昌卻簡化成「民眾與股東之間的糾紛」,蘇貞昌「難道不是心中有鬼」;法務部已經受理她的檢舉並交給臺灣士林地方檢察署調查,大家就靜待司法調查的結果。蔡壁如質疑,目前蘇貞昌與張惇涵的說法全都指向裴偉,說那是裴偉個人在外言論,與府院無關;但就算是裴偉的個人言論,為什麼一個「民間人士」可以拿著總統或行政院院長的名號招搖撞騙,為什麼NCC要埋單[46]

2022年10月3日,裴偉接受中廣新聞網節目《千秋萬事》專訪時向主持人王淺秋表示,他絕對沒有跟蔡英文或蘇貞昌有過聯繫,鏡電視錄音檔不是股東會上的內容、而是散會之後的閒聊,當時他說了一些安撫股東的話以讓股東放心,這些話也許有些誇大,但沒有「直達天聽」。裴偉抨擊,有線電視系統業者早在本年5月就向NCC申請鏡電視新聞台上架第86頻道,NCC不審理,這才是怠惰、濫權、甚至箝制電視台[47]。裴偉解釋,《鏡週刊》與鏡電視原本是關係企業,但後來NCC要求切割,「我從去年5月就不是董事長、僅是股東,週刊做週刊的事,電視做電視的事」[48]。蔡壁如表示,裴偉的說詞等於承認鏡電視錄音檔內容為真,若裴偉以這種說法安撫鏡電視股東,裴偉可能也以同樣話術讓陳耀祥配合發照,「騙來的電視執照要不要吊銷?」陳椒華質疑,如今裴偉承認對鏡電視股東說過那些話,為何鏡電視第一時間發出的聲明稿配合裴偉說謊[49]。臺灣士林地方檢察署襄閱主任檢察官張惠菁證實,士檢已收到法務部轉交的鏡電視申請執照案檢舉函,並分案給重金組檢察官偵辦;至於是由哪一位檢察官負責,她不方便透露[50]

2022年10月3日,資深媒體人楊憲宏接受震傳媒影音節目《新聞不芹菜》專訪時說,單看當初NCC發給鏡電視的意見書就可以知道,NCC其實有了解到鏡電視問題所在,並且有在嚴格把關;他呼籲NCC,「現在該做的事情是去檢查鏡電視有沒有遵守當初的條件,而非急著幫鏡電視找要上架哪個頻道」。主持人黃光芹質疑民進黨現在要「一個派系一個電視台」,楊憲宏表示「這就是『媒體武器化』,NCC其實很擔心台灣的媒體最後都變成武器」[51]

2022年10月4日,陳椒華指控,本年7月16日鏡電視經營團隊接受NCC外部審查委員視訊詢問,會議程序不順利,裴偉用LINE傳訊息給鏡電視大股東,內容指稱因審查委員陳依玫中華民國衛星廣播電視事業商業同業公會秘書長)「鬧場」而未投票,「我們已經將情況向府院抱怨,要他們給NCC壓力」。陳椒華呼籲,NCC應進行徹查並公開說明,內部是誰違法洩密給裴偉。NCC回應,相信同仁已盡最大努力控管會議狀況及恪守法遵義務。同日,陳依玫發布聲明稿強調,當時她是善盡詢問職責,且案件是經過全體外部委員討論與評分,並非一人鬧場就不能投票[52]

2022年10月5日,《民報》披露,鏡電視三位董事黃俊彥、陳宏守、郭蕙蘭與監察人王金山(合稱「三董一監」)不滿裴偉勢力有一連串的帳目不清、顧問費爭議、資金貸與弊案等問題,打算撤換鄭優與蔡滄波。三董一監在回覆NCC的公文中批評,鄭優與蔡滄波將未經過鏡電視董事會的內容提交NCC,因此多數董事欲撤換「不適任」的鄭優;雖然NCC已經要求鏡電視在本月11日以前召開董事會解決財務困難,鄭優沒有召集董事會、股東會討論增資的意願。根據鏡電視多數董事回覆NCC的公文表示,鄭優與裴偉至今未能對鏡電視的非常規交易爭議提出合理說明,「本董事會就前董事長裴偉、及精鏡傳媒公司(《鏡週刊》所屬)與本公司間的關係人交易,一再要求查核,卻尚未能釐清」;三董一監在該文中表示,鏡電視至今根本未與《鏡週刊》切割,「本公司經營團隊大部分成員,乃裴偉前董事長時期所聘,或與其有其他牽連關係」、「裴前董事長及精鏡傳媒公司,時至今日仍在許多方面與本公司牽連甚深,尚未切割」;該文承認,「鏡電視至今未確實依循主管機關要求,與精鏡傳媒公司進行切割」,包括「人資系統、財務系統共用,且人資系統至今尚由精鏡傳媒掌控,鏡電視完全沒有管理權限」、「鏡電視官網及APP外包給精鏡傳媒」、「鏡電視機電系統與精鏡傳媒共用、採購由精鏡傳媒代」等。鏡電視回應,董事會運作正常,鄭優作為適當適法,而且沒有裴偉及《鏡週刊》與鏡電視「牽連甚深、尚未切割」之事[53]

2022年10月5日,國立中正大學傳播學系教授兼媒體改造學社理事長羅世宏表示,他不認為裴偉或《鏡週刊》政治立場偏綠(偏向民進黨),鏡電視新聞台至今表現在他看來堪稱專業中立;但由於NCC不當監理(不獨立、不專業、不透明、充滿任意性、有濫權傾向)、媒體「求照無門」的現實,創造出一個有利於權力尋租的機會結構,反而可能把包括鏡電視在內任何一家電視台的政治立場染綠;如果不設法改革NCC組織與監理制度,執政黨不會放棄以威脅或利誘手段操縱媒體[54]

2022年10月12日,立法院教育及文化委員會邀請文化部、NCC、公共電視文化事業基金會中華電視公司報告華視新聞資訊台經營績效,但陳耀祥請假一個半小時後才到場;陳耀祥答覆陳椒華質詢時說,他請假是為了與陳建平見面,請陳建平說明3月4日鏡電視董事會以「臨時動議」撤換董事長的整個過程。同日,鏡電視公告,財務長林家賢、法務長鄭允娟請辭,他們都是國巨董事長陳泰銘找來的專業經理人[55]

2022年10月24日,精神科醫師林進嘉表示,蔡英文放任洪耀福去向號稱獨立機關的NCC「喬」鏡電視的執照,把媒體「政黨化、派系化」;這對過去主張黨政軍退出媒體的民進黨,「簡直是天大的諷刺」[56]

2022年12月1日,陳椒華在立法院交通委員會質詢時指控鏡電視大股東有人向博弈大亨陳盈助借錢,陳耀祥答詢時說不知情。鏡電視發布聲明稿,否認陳椒華說詞,並揚言控告陳椒華。

2022年12月27日,NCC向立法院交通委員會提交的「鏡電視申設及開播後爭議之處理與調查結果」5頁書面報告指出,鏡電視依照規範,向NCC申請實收資本額變更為新台幣20億元;NCC依法審查,並無查到有違反衛星廣播電視事業實收資本額、黨政軍、外資、中資等規定或違反附款狀況,本月21日許可實收資本額變更。報告指出,鏡電視為《公司法》第五章第十三節所稱「閉鎖性股份有限公司」,單一普通股股東持股比率不得逾資本總額15%;股東在2027年6月30日前,除以股份全部或一部分交付信託外,不得轉讓股份[57]

2022年12月28日,陳耀祥於立法院交通委員會進行「鏡電視申設及開播後爭議之處理與調查結果」專題報告,稱鏡電視四大爭議(股權、財務、董監事、洩密)「尚無明顯違反附款情事」,並稱洩密爭議由NCC政風室依相關事證移送法務部廉政署併案偵處。曾銘宗說,NCC提交的5頁書面報告承認鏡電視有四大爭議,結論卻稱陳耀祥主政下的NCC是獨立機關。中國國民黨立法委員陳以信說,蔡英文政府就像一再護航高端新冠肺炎疫苗一樣護航鏡電視,府院高層介入鏡電視,NCC提交的5頁書面報告內容都在護航鏡電視[58]。陳椒華說,原本NCC在上星期就要通過鏡電視章程、董監事變更之審查,幸好在少數有正義感的NCC委員堅持下沒有通過;陳耀祥要想清楚,到底是在幫蔡英文、還是在害民進黨[59]

2023年2月23日,立法院交通委員會召集委員選舉,陳椒華投票給中國國民黨立法委員陳雪生,使陳雪生在第一輪投票即當選召委[60]。同日,時代力量立法院黨團聲明稿表示,本屆立法院第7會期委員會抽籤時,邱顯智與陳椒華抽中交通委員會;鏡電視執照爭議爆發以來,民進黨立法院黨團在交通委員會屢次表決反對時代力量黨團要求成立調閱小組等訴求,若民進黨在交通委員會掌握兩席召集委員,等於讓鏡電視案在毫無監督下輕鬆闖關;因此,時代力量黨團會議決議,陳椒華投給在野黨召委候選人,以維持民主政治監督制衡的原則,「僅為議題上的合作」[61]

2023年2月27日,臉書粉絲專頁「不禮貌鄉民團」諷刺,一堆民進黨側翼網軍不滿時代力量臉書粉絲專頁發文悼念台灣獨立運動人士辜寬敏逝世,留言暗批陳椒華在立法院交通委員會召集委員選舉中投票給陳雪生,大概不知道民進黨曾經直接放棄競選召委、禮讓召委席次給國民黨,也不知道「許多近年來轉型正義的提案,民進黨幾十個立委跟國民黨聯手投下反對票」(例如2023年1月19日聯手反對時代力量立法院黨團提案凍結中正勳章製作經費)。不禮貌鄉民團表示,因為民進黨已經揚言不會再追查鏡電視執照問題,陳椒華當然不能投給民進黨,而是只能投給國民黨,讓國民黨拿到一席召委來安排鏡電視相關審查會;一旦兩席召委都被民進黨拿走,以後更難安排鏡電視相關審查會。不禮貌鄉民團更諷刺側翼雙重標準,「時力投了一票給國民黨,叫做『背叛台灣人』,罪該萬死;民進黨白送一席給國民黨,叫做『承擔大局』、『委曲求全』、『抗中保台』」[62][63]

2023年3月7日,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將陳信瑜依《中華民國刑法》「洩密罪」與《貪污治罪條例》提起公訴[64]

2023年3月14日,臺灣士林地方檢察署證實,已將裴偉列為他字案被告,並傳喚相關證人釐清鏡電視執照申設案,但基於偵查不公開原則,不便評論細節;至於指涉有外力介入鏡電視執照申設過程的告發,該署已移轉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偵辦(NCC所在地為北檢轄區)[65]

2023年3月15日,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證實,已將陳耀祥列為《中華民國刑法》「瀆職罪」被告,並指派檢肅黑金專股檢察官簽分他字案偵辦[66][67]。陳耀祥在立法院交通委員會表示,NCC因鏡電視而「公親變事主」,他深感遺憾;他個人是清白的,因此不會辭職[68]。對於外界批評鏡電視政商媒關係複雜,陳耀祥說,「能進入新聞頻道,無論集團或個人的關係應該都相當複雜」[69]。陳椒華表示,政府機關首長被檢察官列為瀆職罪被告的嚴重性不言而喻,陳耀祥應自行迴避鏡電視審查案。賴香伶批評,民進黨很多政務官都服務政治過頭,令民眾觀感非常差,也令獨立機關的獨立性大打折扣[70]。NCC新聞稿重申,NCC為獨立監理機關,依法監理鏡電視,相關決議及行政處分都經得起外界檢視,並盼望鏡電視內部循《公司法》等途徑解決私權爭議[71]

2023年3月17日,陳椒華表示,她多次於立法院交通委員會提出臨時提案要求NCC釐清鏡電視執照申設案、調查鏡電視及相關人士金流,並提案要求立法院成立鏡電視調閱小組,但全遭民進黨封殺;民進黨的護航行為令她深感遺憾,她將繼續於立法院交通委員會提案要求成立鏡電視調閱小組[72]。中國國民黨立法院黨團首席副書記長林思銘說,蘇貞昌曾在立法院備詢時說「不必去查」鏡電視執照申設案,但此案「沒有貓膩才怪」,NCC一連串打壓異己、護航親綠媒體的動作不是陳耀祥一人可獨立完成,他質疑鏡電視錄音檔中點名的蔡英文、蘇貞昌與洪耀福到底扮演什麼角色[73]

2023年3月18日,《上報》引述匿名爆料,鏡電視於2022年10月27日召開股東臨時會,當天除完成「三董一監」補選外,並決議將發行新股增資新臺幣10億元,由原股東優先等比例認購新股,預計2個月內完成;但實際上,他們所掌握的確切證據及財務資料顯示,鏡電視資本額新臺幣20億元早已燒完。爆料者指出,截至2022年12月底,鏡電視現金餘額僅剩新臺幣514萬8千餘元、廣告現金流入新臺幣560萬元;扣除每月出帳、辦公室租金、薪資、資產設備款等現金支出合計約新臺幣6279萬元以後,鏡電視財務赤字已經高達新臺幣5204萬2千餘元,涉嫌違反NCC核照之附款,NCC應立即撤照。同日,鏡電視發表聲明稿駁斥,鏡電視財務收入穩定,股東亦給予最大支持,並無爆料者所稱已無資金可供營運之情事;《上報》屢次以不實報導抹黑鏡電視,未盡事實查證原則,亦無衡平報導,完全違反媒體採訪應盡義務[74]

2023年3月29日,《美麗島電子報》公布的國政民調顯示,在被問到涉嫌貪汙瀆職的陳耀祥是否應該馬上停職、配合司法調查時,46.4%受訪者答「很應該」、25.9%答「還算應該」、4.3%答「有點不應該」、0.5%答「很不應該」、23.0%「未明確回答」。而在交叉分析後可發現,連政治立場傾向泛綠的受訪者也有66.7%認為陳耀祥應該馬上停職、配合司法調查,僅8%認為他不該馬上停職;對蔡英文或行政院院長陳建仁施政表現感到滿意的受訪者,也有超過61%認為陳耀祥應該即刻停職;表態會在2024年總統選舉中支持民進黨主席賴清德的受訪者,一樣有64%認為陳耀祥應該立即下台[75]

2023年4月9日,《上報》披露,這幾天有不少立法委員收到一封宣稱來自「NCC內部吹哨者」的檢舉信函,指控陳耀祥正緊鑼密鼓地透過其核心幕僚備妥相關資料,計劃在本年4月至5月間偷偷強行闖關通過鏡電視案,形同欺騙、藐視國會,更已引發其他NCC委員高度不滿。檢舉信函質疑:「陳耀祥此舉所為何來?到底是為了誰的利益?是否受到黨政高層指示關心?NCC必須向社會釋疑。」同日,陳椒華證實,她確實有聽到這樣的消息,目前都還沒有收到NCC提供的相關調查報告。洪孟楷表示,對於鏡電視相關爭議,NCC始終不願正面回應。鏡電視發表聲明稿駁斥,「部分立法委員屢屢無的放矢,企圖影響本公司申請案與主管機關審查進度」,「本公司申請案均屬適法,絕無股權轉讓、中資、或官商勾結情事」[76]

2023年4月12日,賴香伶說,鏡電視案從申請設立許可開始,外界對陳耀祥護航鏡電視的質疑不斷;檢調介入調查後,陳耀祥從未正面回應社會質疑,反而私下推動闖關,坐實外界對NCC護航鏡電視的質疑,更進一步葬送NCC搖搖欲墜的公信力。邱臣遠說,陳耀祥自2019年6月擔任NCC代理主任委員、2020年7月轉正至今,經歷NCC委員審查意見外洩、台灣首次新聞台「復議」、NCC護航鏡電視、NCC強推《數位中介服務法》等,至少掀起10項爭議;陳耀祥踐踏新聞自由與言論自由、更傷害民主價值,似成蔡英文政府在NCC的代言人;NCC不該淪為「綠化媒體」的代行者,陳耀祥應自行請辭,民進黨應將政治黑手撤出NCC[77]

2023年4月19日,陳耀祥於立法院交通委員會進行「鏡電視申設及營運管理問題」專案報告,NCC提交的鏡電視案調查報告內容依然避重就輕、老調重彈;陳椒華與邱顯智當場提出臨時提案要求NCC撤回報告,但遭民進黨封殺。4月20日,時代力量發言人余佳蒨批評,NCC以密件送出的鏡電視案調查報告,內容完全沒有針對鏡電視人頭股東、資金負債等爭議事件進行實質調查,僅以了無新意的舊資料複製貼上,內容空洞又敷衍,與之前戶政資料外洩時內政部提交的行政調查報告如出一轍[78],根本沒有調查,卻指鹿為馬稱為調查報告。余佳蒨強調,蔡英文政府接二連三藐視國會的案例已經證明,民進黨完全執政就是完全卸責;面對爭議不斷的鏡電視案,身為獨立機關的NCC更不該成為民進黨附隨組織、完全喪失獨立機關的獨立性[79]

2023年5月4日,前世新大學傳播學院院長彭懷恩表示,NCC並非中立的獨立機關、根本就是執政者的運用工具,這是NCC審查鏡電視案最大的問題;至於鏡電視本身,新聞產製的專業水準沒有問題,鄭優為人與評價都不錯,最大問題在於創辦人裴偉,「老闆太有爭議性,政商勾結,大家都知道」。彭懷恩說,基於裴偉的政商關係,鏡電視案絕對有政治力介入;至於裴偉究竟是與民進黨的誰在對頭,他只能透露,是英系的人[80]

2023年5月7日,前總統府副秘書長姚人多在臉書發文,自稱從2022年某個時間點開始掛名《鏡週刊》特約總主筆,並表態力挺鏡電視與裴偉,強調「NCC有責任讓一個好的新聞台出現在台灣閱聽人眼前」。陳琬惠表示,姚人多自承是《鏡週刊》特約總主筆,然後出來為鏡電視與裴偉洗白,指控在野黨監督鏡電視申設案都是為了政治鬥爭,親自示範「《鏡週刊》、鏡電視未完成切割」;當裴偉親口證實有政治黑手干預,曾經犀利指摘「在許多國家,政治與媒體是兩個互相衝突、相互制衡的領域,不過在台灣卻是水乳交融、相輔相成」的姚人多難道可以接受[81]

2023年5月8日,TVBS民意調查中心發布最新民調,對於鏡電視申請上架有線電視,64%受訪者同意有政治力介入、16%不同意、19%沒有意見[82]

2023年5月20日,前時代力量黨主席黃國昌在臉書發文批評,民進黨在野時力主「黨政軍退出媒體」,執政後直接將政治黑手伸入媒體,各派系都要有新聞台;而本應獨立行使職權的NCC,更淪為聽命辦事的小弟[83]

2023年6月28日,NCC第1072次委員會議決議,附加停止條件許可鏡電視申請董事長、董事、監察人及總經理等變更。同日,陳建平發表聲明稿強調,鏡電視新聞台是一件臭不可聞的政治弊案,特別是牽涉民進黨黑手的不當干預;民進黨掌權者及其附庸卻硬將違法弊案扭曲為股東經營權之爭,一再試圖模糊焦點、遮掩真相。陳建平表示,2022年1月底他向鏡電視股東揭露裴偉掏空鏡電視資金之違法事證、並在同年3月2日當面向洪耀福說明無法任命由他所推薦的蔡滄波擔任鏡電視總經理原由之後,3月4日他即在鏡電視董事會中突然遭到以臨時動議拔除董事長職務,「如此斧鑿斑斑的粗暴政治運作,本人亦早已向NCC清楚陳明,NCC卻視若無物、未予詳查」。陳建平表示,鏡電視大股東陳泰銘與陳致遠等人所支持的三董一監等人認真調查後,於2022年9月兩度致函NCC表示鏡電視早已違反NCC「保留廢止權」的附款;但原本承諾共同揭弊的大股東們,或因擔心遭民進黨「查水表」、或為了取回個人投入的資金等種種因素,有些股東發表模稜兩可、或與事實不符的言論,並讓說出真話的三董一監辭職,徹底剷除鏡電視內部任何監督力量。陳建平批評,NCC作為主管機關,明知鏡電視已違法,卻仍秉承上意、執意包庇鏡電視。陳建平表示,他希望檢調守住公平正義的底線,而非如外傳「受到執政者操控、根本不敢查裴偉掌控的鏡媒體帝國」;他衷心期待,「黨政軍退出媒體」、「司法獨立公正」能夠真正落實,不再只是政治的高明騙術。北檢回應,陳建平告發裴偉涉嫌背信罪、違反《公司法》,立委檢舉陳耀祥涉嫌瀆職罪,北檢仍在偵辦中[84]

移頻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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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9月17日,台灣寬頻通訊(TBC)與大豐有線電視分別向NCC申請將定頻第55頻道的TVBS新聞台分別移頻至第158頻道及第149頻道,並由鏡電視新聞台遞補第55頻道,引發軒然大波。TVBS表示,日前TVBS已經拜訪NCC,「嚴正表達不同意此移頻要求,為保障觀眾收視權益而努力」。TBC與大豐有線電視表示,此案純屬授權費之商業談判,無關政治[85]

2022年9月27日,中國國民黨立法委員李德維在立法院質詢時說,行政院包含NCC,就是鍾愛鏡電視新聞台與華視新聞資訊台,其他電視頻道「就看著辦」。陳耀祥答詢時說,新聞頻道移頻是相當敏感的議題,TVBS新聞台在新聞專業與內控機制的表現在新聞頻道是前段班,「我們會去處理,不要那麼緊張」[86]

2022年10月5日,NCC第1035次委員會議決議,不予許可TBC所屬5家有線電視系統業者(南桃園有線電視、北視有線電視、信和有線電視、群健有線電視、吉元有線電視)、大豐有線電視、台灣數位寬頻有線電視新高雄有線電視申請之TVBS新聞台移頻案。NCC新聞稿表示,上列8家有線電視系統業者並未提供客觀且足以佐證之調查資料可具體證明鏡電視新聞台優於TVBS新聞台,實難認符合《有線廣播電視系統經營者申請頻道規劃及其類型變更許可辦法》第3條第4項審查標準[87]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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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事後許貴雅表示並無跳槽鏡電視,於隔月接任三立新聞台晚間政論節目主持人。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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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 楊毅. 【獨家】NCC內部吹哨者向朝野立委檢舉 爆陳耀祥不甩國會決議準備偷渡鏡電視案. 上報. 2023-04-09 [2023-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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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 廖珪如. 2300萬人戶籍資料外洩報告出爐? 內政部超狂回應看過來. 民報. 2023-03-17 [2023-04-25]. 自《民報》去年10月28日披露我國2300萬人戶籍資料遭上網販售以來,受到各界重視。時代力量立委邱顯智更以凍結內政部112年度資訊業務100萬元以敦促保管我國戶籍資料的內政部應盡快做出調查報告,並期待《個資法》第十二條通報國人個資遭到外洩。未料,內政部雖做了行政調查,卻不將報告送進立院;送給立院的,僅「112年度內政部資訊業務預算凍結100萬元案解凍報告」。……本報也取得解凍報告的部分內容……洋洋灑灑幾頁,但是通篇除了內網安全無虞、靜待檢調說明之外,並沒有向國人說明任何2300萬筆戶籍被放到網路賤賣的事情。 
  79. 楊亞璇. NCC鏡電視調查報告挨轟空洞 在野批:比ChatGPT還不如. 中時新聞網. 2023-04-20 [2023-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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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 李瑋萱. 「7年有誰真的過得好?」黃國昌轟蔡政府與黑金共舞:完全執政後走向腐敗. 風傳媒. 2023-05-20 [2023-05-21]. 
  84. 陳志賢. 鏡電視案過關前董座批「政治弊案臭不可聞」 北檢出手了. 中時新聞網. 2023-06-28 [2023-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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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 方炳超. 移頻案何解?NCC主委:TVBS是前段班「會處理別緊張」. TVBS新聞網. 2022-09-27 [2023-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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